乾盤麵,福州人,榕光
『福州式:乾盤麵1.70,豬肝湯大2.00,小1.50,雞湯麵線3.50』以上告示牌挂於『許如玉大廈』底樓新興榮茶餐室之內。九七年十二月十二日乃學校年尾假期,作者帶了孩子們來到了此餐室嚐嚐乾盤麵的味道。
很久以來古晉的福州人對福州人的特色如『光餅』、『鼎邊糊』和『乾盤麵』等都少有口福。最近幾年來由於很多詩巫的福州人遷居古晉,同鄉多了,大聲的福州話也到處可聞了,咖啡店、菜巴剎、百貨市場、股票市場、私人醫院,每每都可听到福州話,比起六、七十年代的古晉,真是天差地別。福州人所到之處,不只帶了美麗的聲音來,還把好吃的長壽麵(麵線)、乾盤麵等也帶來了。乾盤麵與榕光有何關係?我們可以從『許如玉博士的傳奇故事』一書悟出,(此書由許如玉黃愛蘭慈善基金於九七年六月七日出版),書中描述了一些早年詩巫福州人的生活情況,而榕光創辦人許如玉乃中國出生的福州人,十二歲單身來到詩巫,投靠四叔。四叔除了教侄兒『新客』如何在河邊沖涼,割柅之外,想必也介紹便宜的光餅,好吃的乾盤麵之類以便充飢,吃飽了才有力氣工作。
福州人除了聲音大之外,吃量也大。光餅圓圓胖胖,乾盤麵自然是一大盤,加上一碗清湯,美味可口。以許先生在詩巫清寒的生活境況,想必吃過無數的光餅與乾盤麵,也深深的愛上了它們。榕光集團乃由許如玉於一九六零年一手創辦出來的,如果沒有許如玉,榕光將不會存在,而乾盤麵則是如玉早年充饑與喜愛的食品,如此推測,乾盤麵對榕光的建立或多或少也有它的功勞。啊!可愛的乾盤麵,沒有你,那有我今天寫著這篇關於榕光的文章呢?
作者出生於古晉,乃『古晉的福州人』,六十年代回詩巫拜訪親戚時,姨丈特地帶我到巴剎嚐嚐乾盤麵之味道。當時一盤麵只售三毛錢,榕光鐵工廠新加入的工人的日薪為四元,等於十三盤乾盤麵。而今的起薪為十三元,乾盤麵則售一元七角,等於七盤麵,無形中價錢起了一倍。近幾個月來馬幣與美金兌換率貶了五十巴仙左右,萬物醞釀著起價,不久恐怕要吃更貴的乾盤麵了。
小兒今年六歲,乃道地的古晉人,最喜歡吃『歌羅麵』(乾撈麵),嚐了乾盤麵,覺得好吃,問如何稱呼,我說了三次,孩子還是說不準,問如何SPELL?我答『K-A-M B-U-A-M M-I-A-M』,馬上他就說對了!第二天一大早就吵著要來『公公的大廈』吃乾盤麵。其實乾盤麵與歌羅麵大同小異,歌羅麵用叉燒,比較油膩,沒有湯,配給辣椒加豆油,而乾盤麵則用豬肉,免費清湯,配的是特別辣椒醬,有它獨特的美味,吃了真過癮。
內人雖非福州人,煮福州麵線可算是高手,可惜只有過年過節、生日的好日子才顯身手,一年難得幾回。現今只要花三塊半就有雞湯長壽麵好吃,真好也。『吃』乃人生一大享受,吃福州麵就要湯多,讓麵兒游於湯中,而湯則要加紅酒或『白蘭地』色酒,才夠芬芳有味,吃了臉兒一點紅,心跳一百下,精神特別好,工作效率也就自然的增加了一倍!在咖啡店吃福州麵,很少有紅酒供應,即使有也非最佳品質。如欲真正的享受一碗福州長壽麵,就請自己帶一支白蘭地XO來吧!
福州人特色之一『鼎邊糊』與古晉的粿條滋味不相上下。聽說近日古晉也有得嚐,只是作者還未找到而已。至於豬肝湯,据說膽固醇很高,作者則不敢領教。
榕光集團總部設於古晉朋嶺廣利銀行路的許如玉大廈二及三樓,樓下咖啡店出售的食品飲料應有盡有,在此工作,真有口福。而榕光集團是家喻戶曉的著名集團,有幸能就業於榕光成為Yung Kong People,除了可以和公司一同成長,前途得到保障,又有美味的乾盤麵可吃,人生真是一個大享受!
美味的乾盤麵,可敬的福州人,偉大的榕光,我希望你們名揚千里,世代相傳,永遠存在。
-- Ir Michael E S Hii, December 1997 Kuching.